油盐不进怎么办?”
“不会的。”
谢怀英笃定道:“她心肠软,见我受苦,必会同意。”
周惜文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说这话。
郡主心肠软,便是他蹬鼻子上脸的理由吗?
什么在扬州时的情谊,早在他强囚她做妾的时候,这点子情分就被消磨干净了!
他凭什么觉得,如今的郡主会原谅一个差点毁了自己一生的凶手?
“夫君。”
周惜文秀眉微蹙,一张秀气而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“我陪你一块儿去吧,说不定郡主能看在我腹中孩儿的份上心软呢?”
谢怀英已经打定主意要护住周惜文和肚里的孩子,自然不会再去让她涉险。
“不必了,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他说完,便指挥着身后随从推动轮椅,朝盈珠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盈珠没走多远,她刻意放慢速度,果然就见谢怀英追了过来。
得了她的指示,谢怀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她面前。
“让我猜猜,谢世子此来,所为何事呢?”
将将十五岁的少女,身穿明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,明艳张扬得如同春日里的牡丹。
偏生那双凤眸凛冽非常,也衬得她脸上的笑意薄得像隆冬腊月里的阳光,风一吹便散开去,露出刺骨严寒的本质。
“总不能是你自持世子之尊,不愿去那南风馆受辱,所以来求我高抬贵手,放你一条生路吧?”
“哦,不对,应该是装模作样提起我们在扬州相识的情分,说自己是一时昏了头,或是被奸人蒙蔽,然后要我原谅你,最好能免去你去南风馆的惩罚。”
“是不是?”
谢怀英打好的腹稿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喉咙里。
他瞪圆了眼睛,看着眼前凤眸明亮笑意盎然的少女,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过她。
那个怯弱温柔的盈珠呢?
眼前这人是谁?
盈珠惋惜道:“可是怎么办呀?”
“这惩罚是陛下下的令,我不过一个小小郡主,如何能使九五至尊为我改变主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