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人,淑颖长公主一愣,张口就道:“儿臣拜见贵妃娘娘。”
展玉燕面色不改:“别叫贵妃了,贫道如今已经入了枯月观修行,法号玄玉。”
“是,玄玉仙长。”
有展玉燕在,淑颖长公主的哭声便收敛了些。
皇帝问道:“发生何事了?叫你们母女俩在这时候进宫?”
“皇兄,您瞧!”
淑颖长公主将江婉清的脸抬起来给皇帝看,“您瞧瞧,这红印子,到现在都还没消呢!”
其实早消了,盈珠在藏春阁里学的打人技巧,能叫人疼入血肉,却又不怎么留痕。
现在江婉清脸上的可怖痕迹,乃是母女俩在马车上用胭脂擦出来的。
淑颖长公主添油加醋地将江婉清的遭遇说了,哭得泪水涟涟,那叫一个可怜。
“我们孤儿寡母的,才回到京城,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,日后婉婉可怎么办啊?”
“还有那卫国公府的韩小姐,那件事儿明明就是个误会,她却不依不饶至今。”
“定是和那位羲和郡主联手,打定主意来毁我儿名声来的。”
“母亲!”
江婉清哭得直抽抽:“女儿往后可怎么办啊?”
“儿啊!”
母女抱头痛哭,真真儿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。
皇帝的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他记得,他这个最小的妹妹在宫中时,是个极安静的性子。
怎么一去琼州十来年,就完全变了个样?
他虽然只见了盈珠几面,可自信不会认错人。
那丫头不像是会仗势欺人的人。
只是书韵脸上的五指印又瞧着着实可怖。
他正思考该如何开口,另一边的展玉燕便沉着脸道:“你的意思是,羲和郡主仗着是我的救命恩人,所以欺负了你女儿?”
淑颖长公主点头:“可不是?”
“听说那丫头虽是荣国公府的千金,却流落乡野,还在青楼待过几年。”
“肯定是在外头学了些坏毛病,如今一入京城,就被荣华富贵迷了眼,大了心,觉得自己有贵妃娘娘撑腰,就可以横着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