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尚温声道:“老丈莫慌,我等只是路过,想讨碗水喝。”
老汉闻言,连忙将几人迎进屋内。屋内陈设简陋,土炕上躺着一位老妇,面色蜡黄,气息奄奄。
此时,正值饭点。老汉的饭食,是一些稀粥和野菜。
袁尚见状,心中一酸,问道:“老丈,家中可还过得去?”
老汉叹了口气,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:“贵人有所不知,这年头,兵荒马乱的,能有口吃的就很好了。老汉的两个儿子,前些年被抓了壮丁,死在了战场上。如今,只剩下我和老伴相依为命。好在安平侯主政冀州,分了些田地,日子还能勉强过活。要是搁以前,吃了上顿没下顿,早就饿死了……”
老汉言语里,对安平侯满是感激。
袁尚颔首,温声道:“老丈放心,日子定会一年好过一年。”
随后,袁尚又问起村中赋税徭役,以及各项惠民之策的落实情况。
“侯爷恩德,那是没得说!”老汉立刻来了精神,声音也洪亮了几分,“自侯爷来了冀州,徭役轻了,赋税也减了!往年苛捐杂税,重得压断脊梁骨,如今总算能喘口气了!”
他指着身后低矮的土屋,又道:“前些日子春耕之时,村里还得了府衙的种子,大家都盼着秋收,能多打些粮食,再也不用饿肚子了!”
老汉说着,脸上皱纹舒展开来,露出朴实的笑容,仿佛看到了丰收在望的景象。
一旁,甄宓听着老汉的话,清丽的眼眸中也盈满了柔色,她悄悄吩咐下人,递给老汉些许银钱,轻声道:“老人家,些许银钱,略表心意,莫要嫌弃,还望尽快给老夫人抓些良药,以解病痛。”
乌兰琪、月禅二人闻言,皆是心有戚戚。也悄悄拿出些银钱,塞到老汉手中。
袁尚跟老丈又聊几句家常,才告辞离去。
袁尚又走访了几户人家,境况大同小异。百姓虽能勉强糊口,却也仅是挣扎在温饱线上。
归途,夕阳西下。袁尚沉默不语,眉头紧锁。甄宓等人亦是心情沉重。
袁尚望着落日余晖,目光深邃。给些银钱,只能解一时之困。若要让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,还需从长计议。
他脑海中飞速思索,民以食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