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和白仓应没有直接矛盾,但是几次交往中,肖浩已觉察到白仓应这个人,绝非善类。
因为阁楼的面积就那么大,他先来到一家二手家具店,花五美金买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,额外支付了一万边币作运费,让家私店的老板把床送到餐厅,随后又买了两床被套,跟随送货的老板回到康家巷。
虽然苏薇没有说明什么时候会来,但肖浩回到餐厅,还把阁楼上收拾了一番,铺上了新的被套,还买了一束鲜花插在啤酒瓶里,摆在床头边做点缀。他准备等到凌晨一点,若苏薇不来便休息,做完这些还不到九点。
时间还早,一个人躺在阁楼上实在太无聊,坐在店里又有前来套近乎的人,他也懒得虚情假意地敷衍,索性锁了店门,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,不知不觉就来到湄公河边。
万兴区的河岸泾渭分明——上半城仅有的一条通道,武装岗哨的探照灯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;而下半城的三条商业街却像敞开的怀抱,任由各色人等直抵码头。
此刻河面上泊着的船只,亮着暧昧的灯火,宛如古时秦淮河上的画舫,在夜色中轻轻摇曳。船身斑驳的漆色在粼粼波光中若隐若现,隐约还能听见随风飘来的调笑声和酒杯碰撞的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