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你还没睡。”大妈温柔的笑着，将牛奶递给了顾人语：“你一天都没怎么吃饭，喝杯牛奶吧，能睡得舒服点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人语伸手接了过来，温热的触感温暖了她冰凉的手心。
“打我见到你，你都跟我说了多少声谢谢了。”
大妈也走到窗边朝下看了一眼，沉声道：“那个小伙子从你和旭弘回来就一直站在那儿，他是来找你的吧。”
顾人语握着牛奶杯坐在床边，低着头，没出声，算是默认。
大妈叹了口气，坐在了她旁边：“把旭弘打成那样的人，就是他？”
顾人语嗓音沙哑：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大妈终是不忍心，心疼的将顾人语抱进了怀里：“不关你的事儿，大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。你这么难过都是因为楼下的那个小伙子吧？孩子，你听大妈说，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的，只有面对，才是迅速治疗伤口的良药，懂吗？”
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，窗外已经是暴雨倾盆。
陈北质仍坚定的站在路边，任凭暴雨冲刷着每寸肌肤，一如那天晚上的顾人语。
他在惩罚自己。
可很快，一道瘦削的身影打着把伞朝他走了过来。
“芽芽……”陈北质惊喜的呢喃出声。
顾人语将雨伞也举到了他的头顶，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漠。
陈北质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，他终于发现了此时顾人语的不对劲。
“芽芽，你……”
“我想好了。”顾人语出声打断了他：“我会跟你一起，直到查清楚你父亲的事为止。”
“什么？”陈北质完全没想到顾人语会这么说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想抓凶手，我也想替我爸洗刷冤屈，我相信我爸绝对做不出杀人的事儿。”
大妈说的对，既然逃避不了，那就勇敢面对。
伤口总要见了骨才能不更痛。
“那你……”陈北质想说什么，但似乎又怕被拒绝，只是期待的看着顾人语却始终没敢说出口，
顾人语明白他的意思。
回头看向楼上，大妈还站在窗边冲她微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