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孙氏和孙玉瑶齐齐惊叫出声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洛云舒的脸上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,但并不惊慌。
她表现得很镇定。
洛守礼看向洛云舒:“你不难过?”
洛云舒回看过去,语气平和:“父亲早就教过我,要我喜怒不形于色。我这是在践行父亲的教导。”
“我让你喜怒不形于色,指的是在外人面前。”
这话,洛云舒没应。
因为在她心里,自从父母逼着她殉节开始,他们对于她而言,就已经是外人了。
为了避免洛守礼再在这个问题上追问,洛云舒拿话堵他的嘴:“父亲,霍少将军是怎么受伤的?”
“不清楚。”洛守礼摇了摇头,“下值回来的路上,我得知霍少将军出事,第一时间赶了过去。当时府上的气氛很不对,过了会儿安国公才出来说,霍少将军重伤,明日婚事无法如期举行,要延期。”
洛守礼的语气,说不出的凝重,隐隐带着些怒气。
实则,今日在安国公府,接待他的并不是安国公,而是安国公身边的小厮。
这自然让他感到万分屈辱。
在他看来,他和安国公府是儿女亲家。
从这个关系上来说,他们的身份是对等的。
可婚事延期这样的大事,竟是府上的一个下人来通知他,这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!
然而,更让他忧心的却是婚事延期。
婚事一旦延期,就意味着会有变数。
这变数,恰恰是他不敢赌的。
这时候,在孙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孙玉瑶抽噎道:“姑姑,我要去看少远哥哥,我要去看他!”
“好,好,姑姑这就陪你去。”
说完,姑侄二人就要往外走。
“站住!”洛守礼喝道,“安国公府这会儿正是上下忧心的时候,不可在这个时候过去添乱。”
“姑父,我实在是担心少远哥哥。他若是有个闪失,我、我也不活了。”
说着,孙玉瑶又哭倒在孙氏怀里。
孙氏跟着帮腔:“老爷,你有所不知,如今在明面上,玉瑶是救了霍少将军的人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