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事情都明了,但步秋身为府医,比自己更了解府里的人,上一世自己真是没用。
“谢四小姐赏。”杜仲大大方方接过去了。
白向晚打量着沈清欢,沈家从不让沈清欢到外面去赴宴,这些年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,如此娇客竟是这么随和的性子,她觉得奇怪。
当着白向晚的面,沈清欢把装着依兰花香料的瓶子放到梅香丸的罐子里,递给她:“瓷瓶里的香料便是你需要的,用不用在你,梅香丸是我送你的礼。”
白向晚接过去,低头:“此事,我必定守口如瓶。”
“若你不守口如瓶也无妨,我敢做,必定能擎得住,但白家能不能擎得住就不好说了。”沈清欢说罢,前头走了。
白向晚跟上来,人也冷静了许多,这才发现从花房里出来,自己的丫环竟都没跟着,后背一阵沁凉,沈府果然如祖父说得那般,深不可测。
白老夫人离开的时候,脸色十分不自然。
反倒是沈清欢和白向晚热络的很,颇有些依依惜别的意味。
送走这二人,沈清欢陪着沈老夫人回到屋子里。
沈老夫人露出愁容,霍家此举,居心叵测,对上自己的乖孙女有些难以启齿啊。
“阿灼,你可有心仪之人?”沈老夫人拿定主意,不管霍家求赐婚的事成与不成,立刻给孙女定下亲事,总归是要先下手为强的。
沈清欢靠在沈老夫人的怀里:“祖母,我还小啊。”
“是啊,阿灼还小啊。”沈老夫人眼圈都红了,这事儿不能说,先去找老爷拿主意,想到这里,沈老夫人让沈清欢回去歇着。
沈清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见兄长已经在了,欢快的跑过去:“兄长,我来迟了。”
“不迟,我也刚到。”沈清樾清了清嗓子:“阿灼,兄长说了,在家也不可言行无状。”
“我才不呢。”沈清欢挽着沈清樾的手臂往屋子里来:“非要让我学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,我就哭给你看!”
一声轻笑来得突兀,沈清欢整个人都僵住了,这笑声,她太熟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