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将孤那幅顾恺之的仕女图取来,交于田内侍发卖!”盛世买古董,乱世藏黄金。
天宝十三载,大唐极盛。
顾恺之的仕女图,放在天宝十三载,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。
“这……”李静忠盘桓着步伐,犹豫的看着李亨,不敢迈步。
而田承义则心满意足的笑道:“既然殿下有命,老奴便僭越了,发卖之后若有余财,老奴定当奉上。”
言下之意,如果没有余财,便不奉上了。
闻言,李亨心中火气难忍,屈辱之感憋闷在心头,藏在袖中的手掌,已经被指甲刺破流血,一抹鲜红浸透衣袖。
“去取!”李亨咬牙切齿,怒气郁结于胸,眼中满是血丝。
“喏。”李静忠进入房中,片刻后捧着一轴画卷,缓缓走下台阶,在李亨不舍的目光中,一步步走向田承义。
而田承义也上前迎接,迫不及待一样,贪婪之色,显露无疑。
李亨望着田承义的动作,眼底冒火,却又无可奈何。
谁人都知道田承义贪蠹,可谁人敢拿他开刀呢。
就在这时,一声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。
“砰!”
旋即,羽箭射在田承义靴前三寸,箭镞凿入青石,溅开点点碎石,尾羽震颤个不停。
“什么人?捕刺客!”田承义吓得连退三步,缩进一群持刀戒备宦官身后,四下张望,而回应他的是李倓的声音。
“上!拿了此獠!”李倓一声令下,身后的卫士挺身上前,寒光凛然的长枪握在手中,用寒冷的枪尖拨开虚张声势的拔刀宦官,一左一右架着四肢乱舞的田承义,来到李倓身前。
“砰!”伴随着卫士重重一贯,田承义的身体正面与地面青石板进行了深切的接触与交流,充分交换了意见。
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田承义浑身仿佛散架,疼痛不已,脑袋嗡嗡作响,挣扎着仰起头,可还不等他看清面前究竟是谁,就听李倓下令:“打!”
“喏!”卫士倒拽长枪,重重一棍打在田承义的脊背上。
旋即赵进忠的声音也传入田承义的耳中:“不曾读过唐律吗,奴婢告主非谋反、叛、逆者,皆不听,违者绞,告期亲者流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