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遇险,现如今风光无限的建宁王,下一刻就会成为一具死尸,倒毙路旁,无人问津。
看着李倓镇定的身影,陈玄礼恭敬奏道:“禀大王,臣已诛杀散步流言军士二百七十余人,军中流言皆肃,无敢言者。”
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但在军中,一切都不一样。
散布流言蜚语,本就是不容赦免的死罪,而涉及皇家内斗,更是必死无疑。
“军士?”李倓眉头一皱,语气不容置道:“永王谋逆,事涉天子、太子,难道是二百余军士做得到的?”
“臣……”陈玄礼犹豫不已,却见李倓飞快从马鞍袋中抽出一只鱼符:“奉诏!着左羽林将军,西京留守,建宁王李倓典左右龙武军赴华清宫。”
“诏书在此,大将军可要查验?”
言罢,李倓一挥手,肃立李倓身后的高宏将诏书高高捧起。
“臣谨奉诏!”陈玄礼旦夕下跪,双手接过兵符。
而在陈玄礼身后的军将,同样跪倒在地,躬身接受李隆基的诏书。
“军中流言四起,绝不是二百军士可以做到的。”李倓沉声说道,宫门上悬挂十几颗人头,死不瞑目。
“事涉将众,不知何人有罪,何人无辜,臣不敢自专。”陈玄礼同样低声回答,培养一名将军的成本极高,在没有确定罪责之前,贸然诛杀军将,绝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李倓摇头道:“乱世当用重典,军中刑罚当明。”
“或说道释,祈祷鬼神,阴阳卜筮,灾厄谶言,以动人心,与其人往还言议,斩之!”
李倓望着军营中飘扬的旗帜,重重说道。
此番典兵,力在征战,无论如何,龙武军一定要整顿,即便是武装进军也要号令统一。
否则一旦离开长安,龙武军的乌合之众,不知道什么时候,会临战崩溃。
“臣遵命!” 陈玄礼郑重一拜,接下李倓的第一道军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