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在埋头苦读的时候，感觉到光线暗了些许，同时耳边也响起了衣服摩擦的声音。
她知道是陆知博来了，不过这个感知也只是一瞬，全神贯注对付数学的时候，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存在，就算是陆知博也是一样。
“等一下不是考语文吗？你怎么在看数学？”
接着没过多久，陆知博的声音响了起来，总算是打破了如意的单人封闭世界。
如意抬头，正好见到陆知博将笔一支支摆好在了桌子右上角，橡皮擦和修改液倒是还在正后方赵仁俊的桌子抽屉里头。
——为了防止作弊，这次的月考不止要将书本全数搬到走廊外面，连桌子都要反过来摆放，前一晚上陆知博干脆将文具放到了赵仁俊那里，早上手一反，就能拿出来。
“唔？”如意疑惑轻哼。
“数学不是明天早上才考么，你现在看它也太早了点。”
“啊！”如意恍然，接着赧然，“我就是，就是觉得，数学没复习好，现在能抓紧时间就抓紧时间多看看吧。”
“你这样也没什么效率吧？”陆知博皱眉，“考别的科目之前看数学，你就不担心影响到别的科目发挥吗？”
如意低头，“语文的话，影响不会很大啊。”接着又呢喃，“谁让我数学超级差呢！”
如意后一句声音很低，但陆知博还是听见了，捏着橡皮的手停在半空，半晌也没放好在桌上。
“你的数学已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了。”陆知博轻叹，“如意，你在紧张什么？”
如意一怔。
她在紧张什么？
自然是紧张那糟糕的数学了，如果没有复习好，数学又不能及格了吧？
那么也许数学老师又要找她讨论学不好数学的原因？
她不怕数学老师找谈话，她是怕屡次辜负数学老师的期望。
所以，这一次，怎么也要考个及格的分数吧。
可是她没有信心，飘红的成绩次次的打击下来，她的信心早就支离破碎了，哪怕前一晚上复习的时候觉得问题不大了，现在还是相信不了自己的感觉——万一那没问题的感觉是错觉呢？
如意想开口和陆知博说她的忧虑，但是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