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去捡,“这是刚才不小心掉了。”
手刚伸过去,一只锃亮的皮鞋直接踩上了薄从南手背。
薄从南疼得眉头瞬间皱起,“二哥,你这是做什么?”
薄秉谦没说话。
他冷冷看着薄从南,微微弯腰,“她是赵芸儿,不是沈知意。你要是再敢缠着她发疯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薄从南望着薄秉谦冰冷的眼睛,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。
他向薄勤道求救。
薄勤道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薄秉谦堵了回去。
“三叔是想帮着他?”
薄勤道最后还是沉默了。
论手段,整个薄家唯有年轻时的薄老爷子能跟薄秉谦斗上一番。
若真的跟薄秉谦起冲突,只会难堪。
“我们走。”
薄秉谦牵着我出了院子。
直到走出去好久,我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薄秉谦竟然会这么帮我,而且他现在正牵着我的手。
我能感觉到他手掌微凉的温度。
走到很久,路过一片长长的连廊。
薄秉谦突然停了下来,他转头看我,“吓到了?”
我正愣了愣,赶紧松开薄秉谦的手,“没没有刚才谢谢你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慌乱。
甚至有点说不出口。
跟薄秉谦死对头这么多年,谁能想到,有一天我不仅嫁给了他,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向他道谢。
廊下微风浮动,吹得廊外的草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。
不少积雪也被吹落。
薄秉谦背后是一堵红墙,洁白的雪飘落着掉下。
他好似从另一个时空走出来的人,正静静看着我。
突然他勾了勾唇,骨节分明的手朝我伸来。
我下意识后退,他靠近一步将我逼到墙角。
后背抵上柱子,退无可退。
我吓得偏头闭上眼睛。
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。
但我知道,他还在看我。
是在等我主动,还是
就在我困惑之时,耳边传来一阵清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