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睫轻抬，女孩舔着干涩的唇瓣，看着他。
“为什么。”张开的唇无声道，问出昨天就想问出的话。
江墨隐温柔的注视着她，低声道：“乖乖，身为律师我看得见，这个世界的律法是不完善的。”
“它更多地是保护男人的权益，我不想你因为婚姻失去更多的权益和保护。”
“我更改不了它，我只能以我的角度，尽最大的可能维护你的权益，更好的保护你。”
（剧情需要！剧情需要！剧情需要！不要上升现实！！）
心尖像是被柔软的棉花轻轻撞击，不痛，却泛着难以言说的痒意。
落在桌面上的手蜷了蜷。
她是知道的，他永远不会让她受到伤害。
【若是不签呢？】
“可以的。”男人松开钢笔，“我那里还有一份财产转让书，乖乖可以去签那一份。”
这算什么“主动权交给她”。
笨蛋！
傻子！
白昭昭低着头，鼻腔发酸，用力眨着眼压着上涌的眼泪，心底又气又骂。
怎么那么傻啊，上赶着将所有的钱交给她。
她相信他是几千年的信任。
对他来说，自己只是那相识几个月的女朋友。
若是身份对换，她是做不到他这般。
下巴被两只手指捏住，脸颊的肉挤在一起，“乖乖是在心里骂我吗？”
女孩抿紧唇不说话。
江墨隐低着头，手指擦过她的眼尾。
指腹沾染上温热的水痕。
“乖乖哭什么啊，是在生我的气吗？”
他抬起她的脑袋，低身吻去眼尾那咸涩的泪水，唇间轻叹，“我可没骗乖乖，主动权可真的在乖乖那，乖乖只需要在两份协议中挑一份签字就好。”
“我没有逼迫乖乖的，对吧？”
他总有办法让她从酸涩的情绪中脱离出。
酸涩的情绪被上涌的火气压下。
白昭昭气呼呼瞪了他一眼，拿起钢笔，在签字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最后一个字落下。
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