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见他气定神闲,没有丝毫的惊慌,便又说,“给我留余地,是因为小满吗?”
“为了当年您的善念!”原野说。
“哦!”金福海疑惑地看了原野一眼,说,“你觉得我当年的行为是善的?“
“林会茹说了,您是为了救人。从您的角度考虑,起心动念是善的。您顶着以性命相威胁的压力,依然动得是善念。至于行为,您那么做,总有您的不得已,世事无常,结果您也无法预料。这些年,您洁身自好,不和他们同流合污,也不容易!至于对错,法律会做出评判。”
“难得你会这么想。”金福海长叹一声说,“我很佩服你!你二十来岁的年纪,本事和人品先不说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度量?事关亲人,你就这么能放得开?真的不恨我吗?难道你不是肖凌风?如果你不是肖凌风,从情理上来说,似乎更容易理解一些。”
原野在心里苦笑:“我确实不是肖凌风,我是肖凌云,是那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,最应该恨你的人!你要是真知道了我是谁,可能更不好理解了吧。“
原野笑了笑说,“职责所在,个人恩怨先放到一边!”
短暂的沉默后,原野说:“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金福海说: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,可以问?”
原野收了笑容严肃道:“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肖凌云是怎么到了您手里的?”
金福海哀叹一声,说:“你到底还是问了。这辈子让我最痛心、最后悔的事,就是那个孩子。我对不起那个孩子呀,他那双纯净的眼睛还在我眼前。它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上,一辈子沉甸甸的。那一错,让我错了一辈子,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。”
说到这里,泪水从金福海的眼角滑落。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,再次提及时,连同这些年所承受的恶果沉淀堆积,伤痛愈烈。
金福海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那天,徐世坚让我去东郊帮他拉点东西,路口有人接我,那个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养殖场,现在叫肥美佳养殖场……”
金福海目光飘忽的望着天花板,陷入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