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昀承淡定地点了一支烟，缓缓吸了一口才回答：“人家都说了是过来谈合作的，至于小婷，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家人，我总不能因为你讨厌她就真的跟她断干净，你这是在强人所难。”
姜末愣愣地看着那张被白色烟雾笼住的面庞，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陌生至极。
她原本想冷静地和他聊的，但开口却还是染上一丝哭腔，“傅昀承，当初是你自己说的……”
“当初说过的话那么多，如果你每一句都要当真的话，我也没办法。”傅昀承慵懒地弹了弹烟灰，五官仍旧在烟雾中，“末末，我们从相恋到结婚将近十年，我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，相反，这些年为了照顾你，我失去了许多，你说是吧？”
“前几天你还在跟我说夫妻本是一体……”
如果不是亲耳所听，姜末绝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傅昀承的嘴里说出来的。
“夫妻一体的前提是你也和我一样，心疼我，为我着想，而不是整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我闹来闹去，真的很烦。”
“很烦”这两个字如同利剑一般扎进姜末的心头，这是她和傅昀承在一起这么多年，第一次听到他说她烦。
不，或许他很久之前就这么认为了，只是没说出口而已。
傅昀承继续往她心口上扎刀，“让你把钱拿出来给阳阳买个教育保险都推三阻四，你从来就没想过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，姜末，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毫无良心的人。”
“所以这些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话？”
姜末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，她愈发看不清傅昀承的脸了。
她胡乱抹掉眼泪，深吸一口气道：“我没说不买，只是想考虑一下，更何况你不是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让我在合同上签字了吗？”
傅昀承并未否认，点头承认道：“是啊，合同是签了，怎么，你要反悔吗？”
姜末听着他冷漠的话语，情绪逐渐冷静下来，她朝傅昀承伸手，“合同给我看看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傅昀承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，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末，“既然身体不好，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养着，哪儿都别去了。”
砰的一声，房门被关上，姜末就这样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