冕瞥了陆砚辞一眼,见他垂着头还没反应过来,时冕快速用纸把那些血渍擦干净。
“抑制环你晚上就没必要戴着了,给你脖子都戴分层了。”
不断喷涌,又聚积在空气中的信息素终于停止,腺体的疼痛也慢慢缓了下来。
陆砚辞声音沙哑:“……分层?”
“是啊,都分层了。”时冕暗示性地点了点他腺体周围的皮肤,从上往下,“白,红,白。”
抑制环内高强度的压迫电击,损伤了陆砚辞喉结底下那一圈的皮肤。不同于正常皮肤的瓷白,那一圈皮肤的颜色深红,衬得他像个吊死鬼。
陆砚辞冷笑:“你还嫌他们吐的不够脏?”
不过是从从房门底下溢出的一点信息素,就能够让上二楼的小侍卫吐的昏天黑地。
他如果再不克制,恐怕在一楼的所有oga都会受到波及。
甚至包括饭饭。
“打完抑制剂后你已经没有信息素溢出了。”时冕开口道,“再说了,他们又不傻,闻到味自己会找地方呼吸新鲜空气,谁会闲的没事一直闻。”
“不过我真挺好奇的,你这儿……”时冕压低声音,“到底什么味道?”
他语音刚落,空气便骤然凝滞。
000浮在上空,它蛋壳上的颜色忽明忽暗,在短短几秒内就再次确认了时冕是个不怕死的傻蛋。
书中陆砚辞最为自卑的就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,同样,他最厌恨,最想摆脱的,也是这股味道。
外界对他的讥讽来源于此,他受到的重创来源于此,他被一再羞辱以致于最终被彻底碾碎的自尊也来源于此。
时冕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,当着陆砚辞的面揭他的伤疤。
陆砚辞脸庞紧绷,他面色从来算不上和善,眼眸狭长,浓眉阴郁,不说话时仿佛阴森恶鬼,盘算着不知名的算计。
……什么味道?
时冕竟然问他是什么味道?
他金瞳中的暗芒敛下,刚刚平静不久的情绪又开始再度升腾。
忽然,他感到脖颈后一凉。
那细微的呼吸洒在他腺体处,像故意挑衅,鼻尖轻轻闻了闻。
“石——脸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