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,他继续低头吃饭,目光偶尔从前方互相交谈的人群中快速闪过。
留在包厢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在互相寒暄,也有少数积极的愿意上台表演。
时冕一个跟着混进来的人,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交流,就吃吃东西喝喝饮料,全当来玩的。
或许是因为陆砚辞的关系,时冕能注意到有几个人在暗中打量他。
时冕装作没有发觉,他低头看了眼时间,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分钟。
陆砚辞还没回来。
时冕放下筷子,也朝门外走了过去。
*
陆砚辞将自己的双手洗了三四遍不止。
虾的红油黏在他手上,沾着腥味。陆砚辞一向不喜欢这种味道,他反反复复,用洗手液洗了三四次才勉强感到满意。
“……陆砚辞在装什么?给他敬酒是给他面子!别忘了,他以前上学的时候看见爹都害怕地绕路走!现在装什么?!”
充满怒气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面传出来,说话的人声音不加遮掩,音量高语速快,直接穿过隔间的门传入了陆砚辞耳中。
陆砚辞洗手的动作不停,他恍若没有听闻,任由自来水冲刷着他手背掌心的洗手液。
“嘘……小点声,当心别人听到……你还要不要命了?”
另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从里面流出,只是音调过低,让外面的人听得模模糊糊,并不真切。
“我说了,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……以前的事他不计较还好,如果他要翻旧账,我们都得玩完!”
“该死的,他怎么会来参加这个同学会?早知道他来,我就不来了……”
“你那么怂干什么?那时候带头孤立他的又不是我们……沈望都受不了他,全班都受不了他!你自己说,他身上那味道,那是人能闻的?臭的要死,我都要吐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