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只到时冕胸膛的三分之二处结束,陆砚辞放大了照片去看,也知道他拍照时必然是光着上半身。
光天化日,不知羞耻。
陆砚辞指尖微动,他将照片保存下来,继续打字回应。
“陆砚辞。”
旁边响起的嗓音醇厚,陆砚辞右手一颤,立刻将手机息屏,状似平常地将手放到了身后。
“军长。”见到来人,陆砚辞俯身行了军礼。
老军长最近出入军部频繁,星盗一事影响颇大,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移到了这上面。
而陆砚辞是此事的主要执行官,老军长见到他,直接开口问了情况。
陆砚辞没有遮掩,老军长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的老师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老军长对他的教诲,远比他的亲生父亲陆起沅还要多的多。
“如今的情况便是这样。已经有一个星盗松了口,指出了给他传消息的狱警,但这个狱警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。”
“哼……愚蠢!”老军长没好气地出声斥责道,“你既然知道事情不简单,就应该对他们严加防范,尤其是那些狱警,你怎么能让他自杀死了?!”
陆砚辞低头听着,老军长对他一向严苛,种种训斥已如家常便饭。
“我看你最近就是昏了头!这个案子陆戚然也在,人家可比你能说会道,忙着结交权贵往上爬,你……”
“陆指挥官——”
老军长还未说完,前方便突兀地响起了某道嗓音。熟悉又刺耳,让他立刻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陆砚辞闻声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,他眼见着前面的那道身影朝他跑过来,直接和他撞了满怀。
“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,我从后门溜进来的。”
时冕朝陆砚辞弯起眼眸,他说着,将双手熟稔地插进了陆砚辞的上衣口袋里面。
他抱怨道:“好冷啊,风刮得我脸疼。你冷不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