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不过十岁,但长得还没有陆砚辞腿高。这身宽松的单衣挂在他身上,像是沾了水的厚重囚服,压得他都站不直身体。
他们一起排队去了另一个房间。
这个房间相较之前的要明亮很多,分为了许多个书桌,却没有座椅。桌面上零零散散地堆着四五个模型,清一色全是情趣玩具。
讲台上的老师用棍子敲了几下桌面。
三声过后,所有的孩子都开始拆开并重组自己手上的模型。
时冕组装的速度远超同龄的儿童,他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,几乎不用看图纸,他就能够将这些情趣玩具拆开,并找到里面的小零件,重组成一个新的游戏模型。
三分钟后,他就走上去将自己的模型交给了老师。
他的模型和图纸上画出来的几乎没有区别。
“a。”
语音落下,旁边的看守员便走上前,给了时冕一个肉包。
时冕将肉包塞进单衣口袋里,他看也没看周围的人,快速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。
他离开后没多久,五分钟闹铃响起。剩下还没做完的小孩闻声皆面色惨白,他们一个一个将自己的玩具模型交上去,有的已经开始小声抽泣。
摆在讲台上的剪刀已经生锈,看守员单手将它拿了起来。
“你们失去了一次机会。”
惨叫声在屋内爆发。
陆砚辞眉头越拧越紧,他莫名地脊背生寒,快速离开房间去寻找时冕的身影。
不会有事的……
不会有事的……
时冕走路的速度不快,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走廊的阴暗处,时不时往楼下看一看别人的训练。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时冕身形微顿,用余光瞥了眼身后。
是一个染着白毛的男人。
眉眼冷厉,一双金瞳犹如猎豹,在黑暗中无声窥伺着他。本该是盛气凌人的眼,但看向时冕的眼神却甚是繁杂,像是愤怒,又像是害怕,还有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……
时冕看了他一会儿,收回目光。
以前没见过,这人估计是第一次来这里消遣。
时冕继续低着头在路上走,他走一步,身后的脚步声也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