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槿生抬眸,坐在古姨妈身边的古彬正在大快朵颐,也没有要阻拦自己母亲的意思,只有古雅竹耳根微红,眼睛只敢盯着手中的碗。
得,这一家子就一个脸皮薄的。
正闷头吃饭,一阵冷风灌进屋里,门房来报:“杨家小郎君说质子殿下突然吃坏了东西,上吐下泻,喊着要找二姑娘过去。”
听了这话,还没等老夫人和童氏说什么,古姨妈便道:“生病了不是应该请大夫吗,难道我们二姑娘还有什么灵丹妙药能保他药到病除不成?”
门房又道:“杨小郎君说已经请过大夫服了药,质子殿下只想让二姑娘过去探望探望。”
窦老夫人放下筷子,道:“云儿,你去吧。”
完槿生起身回道:“是。”
随后她便领着祝玉岫离开。
身后古姨妈责怪的声音不断:“这就去了?不是我说,老夫人你未免太仁慈了,阿姊你也是,不知道慈母多败儿嘛,家中来长辈就这般接待?”
她暗笑一声,最好别让她抓住古家的把柄。
…
迈出窦家大门的那一刻,完槿生感觉自己又能重新抬头做人一样。
真是稀了奇了,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,毕竟上一世,她和童家的亲戚可不熟。
现在也不熟,她也不想熟。
祝玉岫叫马夫拉了车过来,跟着杨擎戎的马车往东市走。
路上看见几辆异国使臣的马车。
祝玉岫又忽地想起自己听来的八卦:“姑娘,我听说北燎大王子奇惟卓生得十分俊秀,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在这次宫宴上见到他。”
完槿生道:“好了,别犯花痴了,我那晚可是有正事在身的。”
祝玉岫十分自信:“我知道,姑娘做事,我是有一百个信心,太后娘娘定会对姑娘另眼相待的。”
没过多久,到了不倒酒楼,祝玉岫先买了两坛司春渐递给杨擎戎,随后又道:“劳烦郎君这几日看着些质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