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倒好,古雅竹居然不明白自己的用意。
她才是窦家的嫡女,古雅竹凭什么不上赶着讨好她?还不如古姨妈会看眼色。
“不用了,你就和她一起玩吧。”窦婉如又道。
古雅竹闻言,看了完槿生一眼,又垂下头揪着手中的帕子不再说话。
完槿生只是靠着车壁,闭眼养神。
很快,进到长玄宫,男女便分道而行。
男人们由内侍领着从尚德殿前殿的西门进入,然后分别落座。而女眷们则是从东门进入。
古雅竹头一次进宫,见到那巍峨的宫殿,眼睛里溢满了星星。
待进到殿内,殿中央铺着红毯,延伸到陛阶之上的金身宝座前,红毯两侧高耸的楹柱挂着朱纱绯幔,上绣着瑞鹿飞鹤,红白碎玉珠帘从房梁垂下。
两侧帘子后,几百张白玉长案上铺着联珠纹红绫,摆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盏,上盛新鲜的岭南蜜橘和各色坚果糕点。
纵是古雅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,看到这番场景,也很难不被震撼。
虽然比预先定下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出发,但现下殿内的位置基本快要坐满。
三人入座后,窦婉如看着左边的古雅竹,内心一笑,又‘热心’地在一旁解释道:“这尚德殿先前并没有这么宏伟漂亮,是弗勒皇后喜设宫宴,先皇就特地为弗勒皇后重修了这尚德殿,我最喜欢的便是这处宫殿。”
古雅竹虽然早就听祖母说起过这件事,但为了不冷场,她还是应付地说了一句:“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如此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