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你刚到窦家那日开始,我便一直警告你,三思而后行。你说得对,隐忍不是长久之策,但,要向潘家反击,就要让天家清楚,潘家有罪。
“两年前,潘家使了一些手段,那一次青州出海的商船全部沉没大海,天家大怒,将骁王手中的东海海商经营监管权转交给慎王,连跟着一些小官被连累下狱、处决,慎王不堪重用,这两年一直是潘录为其经营。
潘全驻守孔南道,手掌兵权多年,军心所向怎是一朝便可离析的?潘家与各国使者交接有身为礼部尚书的褚范助力。一个握着钱,一个握着兵,一个握着人。你说,如何抗衡?”
完槿生抬头:“我们也有他们抗衡不了人。”
窦老夫人又叹气:“你是说骁王?他从小便只读兵书,脾气暴戾,只一心想着如何称霸四蓬,不通民间疾苦,虽说他现下有了变化…”
“祖母,并非是他。”完槿生靠近她,压低声音,“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……
祖孙二人私话许久,完槿生才被黄婆婆扶着从屋中出来。
第三个任务:说服窦家。圆满完成。
就算是把膝盖跪肿了,她的眼角依旧挂着笑意。
听说完槿生被窦老夫人传唤的消息后,徐婆婆、采桑并祝玉岫便等在院外。
见完槿生面无血色,唇皮干裂,一瘸一拐地出来,三个人一齐扑上去搀扶。
“姑娘真是受委屈了。”采桑架着她的胳膊,心疼不已。
“无妨,养几日便好了。”完槿生安慰她后,又扯了扯祝玉岫哭丧着的小脸,“好了,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吧。”
……
回到房里,梳洗完后,祝玉岫为她上药,浮肿的膝盖乌青一片,她擦着眼泪,为完槿生愤愤不平。
“别人家里是巴不得自家孩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能得天家赏脸,姑娘为窦家挣了光却还要受这等委屈,简直太欺负人了。”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完槿生拍拍她的手,又对采桑和徐婆婆说,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