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在朝堂退居五品之后,他也不无可能保全霍家。
至于窦家,如今被捏在他手中,他正打算年后将窦正则外调。
这般情况下,就算完槿生真是骁王的人,应当也不敢拿家族的未来开玩笑。想来是不敢乱来。
她去也好,正好派人盯着,试试窦家的忠心。
于是道:“他们要去西疆解决农商纠纷,你当真要去?”
言外之意,他们要去揪弗勒松的错,你当真下得去手。
完槿生十分坚定地点头:“是陛下,无论是做什么,只要于大千社稷有益,我临禧断是义不容辞。”
周崇又道:“果真是窦家的好女儿,窦家的未来看来不光能系在你阿兄身上,也能系在你身上了。”
言外之意,你若是敢乱来,就别怪我对窦家下手。
完槿生心中一喜,若是她离京时,窦家有天家看顾,想他潘家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于是她道:“臣女定不负陛下所托。”
……
从宫城内出来,正往仁安坊去,完槿生突觉肚子咕咕叫,又想起那日徐婆婆买的脆皮鸭,便让马夫绕了道去了东市。
正值日中,醉香居内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。
完槿生订了最后一间雅间,正跟着跑堂往楼上走,人多事杂,跑堂擦了汗。
这时,完槿生却偏偏看见褚芷妍带着自己的丫鬟从另一侧的楼梯下去。
褚芷妍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,正要出门的时候,迎面走来一个女子。
女子明眸皓齿,蛾眉粉腮,身着翻领粗布男装,头戴幞头帽,腰挂鞶囊,脚踩一双旧黑靴。
完槿生看着她的脸,似曾相识。
精光一闪,她想起来了。
周年野给她看过的画像,纪韵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