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窦老夫人闻言,将筷子放下,端了茶来喝:“难道你要因为别人的话伤心就怀疑自己吗?这可不像是除夕那夜和我吵架的固执孩子。”
完槿生默言。
她心里其实并不后悔,她只是害怕古雅竹被自己牵连,再过上比上一世还要痛苦的生活。
她犹豫道:“可,若是我无意间将她推向来深渊,那我就要背负一辈子罪过了。”
“你再聪明,也是人,是人就不是万能的,没有人能参透这世间万事万物,能预料所有事情的结局。”她看着完槿生,见她依旧面带忧郁,搭上她的手,“我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,但这条路上,注定会有很多牺牲,别因为那些死亡感到悲伤压抑,只要你做的事对得起那些已故之人就没必要作茧自缚。”
完槿生瞧着她,想起上一世的荒唐。
窦老夫人发现方愿儿与周正榆的苟且之事,方愿儿怕事情泄露要将窦老夫人毒哑,窦老夫人有所察觉,二人便在屋内起了争执,当时的她在门外为方愿儿放风,等到进去的时候,窦老夫人已经被喂下了药,她无声地挣扎着,完槿生看出她的嘴型,在说:“快走。”
直到方愿儿嫁祸给自己,并以这个罪名将自己关进大牢,她才明白为何让自己快走,可为时已晚,那时的她是案板上的鱼肉,已经任人宰割。
脸上划过一抹滚烫,她惭愧地低下头,哽咽出声:“祖母…”
窦老夫人抱住她:“有我在,窦家就是你的后盾。”
祖孙俩吃着饭,一阵吵嚷声响起,接着,童氏和窦正则并梁婆婆便急匆匆地过来。
窦老夫人见状,忙问:“做什么?如此慌里慌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