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上下飘飞,白雪落在他的宝莲纹发冠上又融化,金铃舞衣发出阵阵悦耳声音,他赤脚在雪地中,却依旧舞步轻盈。
明国夫人是个传统保守严肃的妇人,见此情形,大惊失色,急忙遣人去找自己的丈夫。
此时的司徒千越被灌了酒,神志不清,仅凭明国夫人一己之力如何压得过慎王的嚣张气焰。
可说到头来,就算她地位上大不过慎王,可论长幼尊卑,她还是先皇后之母,太后表妹,慎王的表姨奶奶。
如何能被那不肖小儿如此戏耍。
“去抄家伙,拿板子来,把这个舞姬给我赶出去。”明国夫人道。
司徒慕没有母亲的豪迈壮势,心里顾忌慎王颜面和家族的未来。
明国夫人若是今日将那舞姬赶出去,就是打慎王的脸,那便是打天家的脸。如今天家将霍家视作眼中钉,就怕会借题发挥,反害太后娘娘辛苦经营多年的成果付诸东流。
于是她将明国夫人拉至一旁,和声劝道:“母亲,不如就算了,如今天家就等着拿我们和弗勒家的把柄呢,切莫因小失大。”
明国夫人越想越气,经营七十余载的清正名誉,竟一朝毁在一个竖子头上:“奇耻大辱!周正榆这个猢狲!简直是…”
净国夫人让她噤声,又劝道:“母亲,先消消气,我让元冲找他谈谈。”
…
院中的人,皮肤泛红,想是在承受着钻入骨头的冷意,可檐下人依旧在谈笑风生,有人带着羞怯观赏,有人明目张胆地说着污言秽语。
人们把酒言欢,趁酒尽意。
完槿生握着阑干,仔细观摩着那人的眉目。
竟与丰州那个刺客有五六分相似。
她心下一窒,必须要想法子打探一下那个舞姬。
正想着,旁边人开口:“欸?怎么不跳了?”
又有人回答:“好像是慎王改主意了,改日要专门为这个舞姬办一场宴席。”
说着,婢女便引着舞姬退下休息。
完槿生又抬眼往对面的屋子瞧,慎王喝得烂醉,正拽着人说荤话。
她跟上舞姬,等婢女离开客房后,她偷摸进了房间。
蓦地,一把匕首架上自己脖颈,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