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完槿生多少也能理解,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最想家的,但如今与潘家作对的局势之下,她总有些不放心:“阿娘,从京城到饶州,路途遥远,多带着守卫,注意安全。”
童氏点过头,又道:“我四月也就回来了,在这之前,你就多费心照顾照顾你祖母。”
完槿生点头,并没有提起自己下月底要去西疆的事,毕竟若是自己提了,且不说童氏便要搁置回家的事,会不会大闹着把自己关在家里都说不准,她不说是不想童氏为难,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。
至于窦老夫人,和窦武并窦正则一样,自然是知道完槿生计划的人,当然知道完槿生去西疆的安排,也与其他人一样心照不宣的并不提起此事。
…
又过了半个时辰,窦婉如穿上了童氏为她准备的新衣裳。
她哼着小曲,内着红底宝相花纹夹衫子,鹅黄齐胸长裙,外穿着一件淡绿披袄,兴高采烈地到了餐厅。
梁婆婆见来人,拿来支踵。
一家人说着话,吃着饭,倒也是其乐融融,从儿时趣事聊到窦武的升官记,又说到近日的中和节。
想到街上悬着的祝福宝康的横幅,窦婉如道:“宝康公主这日子选得好啊,在中和节结婚,双喜临门。阿娘,我得在那之前再赶制出来一套衣裳。”
童氏皱眉,搁以前,她早就一记飞眼过去骂窦婉如‘刚做了一身,还要再做,我看你像是衣裳,欠鸡毛掸子扫灰。’
现下她为了提起带窦婉如回饶州的事做铺垫,忍下怒气,挤出个笑脸来:“为何?这衣服你不喜欢?”
眼见童氏没发火,窦婉如更加有恃无恐:“从贡院里出来的时候,我可是老远就听见赵云恩和曲玲瑶在说她们母亲都准备了好些衣裳,曲玲瑶的瑟长公主给她准备的白鹤点玉织朝霞绸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