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乌团进到殿内,因太后畏寒,所以,初春之际,屋内仍烧着地龙,霍廉丹正靠在僧床上,见完槿生过来行礼,忙让人赐座。
完槿生将乌团交给旬嬷嬷,又坐上宫女抬来的交椅。
霍廉丹抱回乌团,又对她说:“不是说等迎顺忌日才来嘛,怎么现在就来了?”
完槿生道:“雅竹白日里要在太乐蜀当值,不是怕你闷,所以想过来见见你。”
霍廉丹是个急性子:“你说你,非要等到二月二十三才肯揭穿她干嘛,要是我的话,我拿到卷子我就去了。”
完槿生则耐心解释:“娘娘,您也知道,二月二十三,京城书生都会集聚礼部南院东墙看榜,褚家也不例外啊,人在飞得最高的时候才会跌得最惨,让她现下尽情得意吧。”
霍廉丹又问:“那在上元节之前去见那乡贡的是不是你?”
完槿生故作调皮地打着哈哈:“娘娘,怎么是我?是褚芷妍啊。”
“淘气。”霍廉丹一笑,见她来没说什么要紧事,便知道此行的真实目的并非是来探望自己,“雅竹这会在房里练习祭日那日的曲子,她自己写的,她说还没练好不肯弹给我听,但我偷听了两遍。”说着她有些哽咽,“迎顺会很高兴有人能这么懂她的。”
完槿生陪着她说了会话,便去偏殿找雅竹。
…
古雅竹正坐在露台上,指尖翻着琴弦。
完槿生让祥传退下,静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,直到声音停下,她才走近。
“阿姊,你来了。”古雅竹一拍脑袋,“你看我,都忘了时间。”
“我来,是有事找你。”
古雅竹闻言,便将她请到屋里,浩琮把这门口。
雅竹才开口:“阿姊请说。”
完槿生低声问:“你与杨家两姐妹相处得如何?”
古雅竹思忖片刻,笑着回答:“都挺好的,晓阿姊满腹诗书,针黹也好,性情也温柔。晚阿姊虽然比阿姊你还要年长一些,但性格活泼像个小孩子,对我也十分照顾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杨宁晓与慎王有联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