崽还不满一岁,尚且需要人抱着。
听稳婆说,崽崽出生时个头就比别的崽小一圈,禾煦担忧崽身体健康,温席玉便亲自带着,日夜照顾。
到每日用膳时辰前,他才会把崽崽交给禾煦看着,然后借用沿途客栈或者酒楼里的厨房,亲自给禾煦做好吃的菜肴。
如此一月后,连同崽崽在内,都被温席玉养得崽崽白白胖胖。
崽崽也会说话了,咿咿呀呀的。
谁抱着都笑呵呵,很是亲人。
禾煦总算放心,也有心情与温席玉逛街了。今日他身着一袭青色衣袍,身姿挺拔如松,乌发高高束起,双眸明亮如星,回头一笑别提多招人注目。
温席玉不动声色上前,挡住四周令他不悦的目光。
“温狗,你荷包破没有?”
禾煦看到家裁缝铺,眼眸一亮,想起给温席玉换新荷包的事。
他早就想做了,但顾忌着过继来的崽崽太小,分不出心神,关于新荷包的事就一拖再拖了。
温席玉平时爱护的紧,别说荷包破了,就是一根线也不曾断。但他闻言,果断点头,语气委屈道:“破了,被温饱饱扯脱线了。”
“这小子,力气真大。”禾煦说了句,抬手拍拍他的脑袋。
“走,夫郎带你去买新的布料,做新荷包。”温席玉垂眸,看着他们紧握着的手,唇角勾起,一直藏在心底不愿面对的事,也在这一刻释怀。
罢了,阿煦若是真想走。
他不会阻拦。
珍惜阿煦还在身边的日子,不让日后遗憾就够了。
他收紧手,在大庭广众之下,当街牵起禾煦的手亲了下,“夫郎对席玉真好。”
禾煦顿时看过来。
他原本想瞪温席玉一眼,但在触及对方略微发红的眼眶时,蓦然怔住。
“温狗,你怎么哭了?”
禾煦转过身,看着他的脸。
温席玉蓦地屏住呼吸,没想到阿煦对他的情绪如此敏感。四目相对,他安静了瞬,笑着摇头,“不是哭了,是感觉太幸福了。”
他说完俯身抱住禾煦。
若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