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弯腰靠在他胸膛上，似乎是在听心跳声。禾煦眼睫颤了下，听对方声音低沉道：“上一世，你在我怀里安静离开。”
他心口蓦地一窒。
周庭桉继续自言自语，“那时，我以为自己留下你，挽回你了。”
他顿了下，唇角轻扯。
禾煦预感不妙，下一秒就听周庭桉道：“当晚你的心跳停止了。”
只有一瞬间。
但他还是察觉了。
他不敢置信，怀着一丝期冀叫醒禾煦，看着对方疑惑睁开眼，明明是熟悉的脸庞却给他一种陌生的割裂感。
他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。
那以后，再也无法面对禾煦留下的躯壳。
又无法轻易割舍彼此间的羁绊。
才有了汪良俊出现。
“……你会回来，在我计划之内。”周庭桉阖着眼，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从抓住穿越者严刑拷打，到想出毁灭一切逼他回来。
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。
像是将他安排好的“剧本”进行到底。
“现在，我宣泄完了。”
“阿煦还想要我做什么？我都会乖乖照做。”
周庭桉抱紧他，膝盖跪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，语气格外冰冷，“但是，我不会再爱你，再让你如愿离开了。”
阿煦完成不了攻略任务，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。
禾煦张了张唇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真相远比想象中还恶劣。
难怪周庭桉总喜欢趴在他胸口。
原来是在听心跳声……
一股热意涌上鼻头，眼眶忍不住发酸，他努力深呼吸平复下情绪，因为此刻最需要安慰，最该哭的人不是自己。
禾煦低头抚摸周庭桉后脑勺发丝，声音沙哑而认真，“好，永远不要爱我。”
永远不会离开他。
周庭桉身子僵硬了下，被他扶着侧脸抬起头，温柔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