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简棠的耳钉蹭到沈邃年眼尾,在她看过去时,男人眼尾微微有些红,不适的动了两下睫毛,眼眶隐约可见湿润。
简棠一怔,这刻她有些明白,为什么说眼泪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医美,尤其是一个皮囊特别出众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哭了?”
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,声音都放柔很多。
商业谈判桌上观人入微的太子爷,最容易察觉出对方软肋,打蛇七寸,达到目的。
此刻也不例外。
在洞察出她转变的态度后,男人深邃眼眸低垂,“沈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?”
简棠自然是查了一些,但此刻还是决定缄默不言,摇头。
沈邃年也没有去探究她的否认里有多少虚假的成分,亲口讲起了现如今地位不可撼动的港城第一大家,昔年的往事。
“我母亲安龄月,昔日的港城第一美女,外派留学生,自幼家境优渥,十八岁那年被家道中落的沈鹏坤猛烈追求。
最初我母亲并不爱沈鹏坤,但那年的沈鹏坤年轻英俊,又有着无上追爱的勇气,硬是靠着‘烈女怕缠郎’的作风,赢得了我少不更事母亲的芳心。
最相爱的那年,他们宴宾客办酒会,我母亲永远都是沈鹏坤的唯一舞伴。
但所有美好在我母亲生下我打个后,戛然而止。
沈鹏坤外面有了二奶,还生了一个女儿。
在我出生那年,跟沈鹏坤有过牵扯的女人已经不知道多少,有的还都已经为他生儿育女。
誓言只在出口的那一瞬作数,我母亲是刚烈的性子,受不住多年折辱,要离婚出国的那天,出了一场震惊整个港圈的意外。
那场车祸直接造成我母亲终生瘫痪,我大哥沈璟死亡。
当我跟长姐赶到时,悲剧已经无法挽回……
后来,我姐也疯了,被人逼疯的。”
这些事情,沈邃年早已经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忆了十数年,再痛彻心扉的记忆也有了抵御的能力。
但当简棠用悲悯目光望着他,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时,沈邃年还是呼吸一滞。
伤口便是伤口,无论是捂着还是撕开,都在那里。
沈邃年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