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。
何瑶转身，踉跄着往前走去。每走一步，都像是走在刀尖上，疼痛难忍。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，再也拼凑不完整。
“何瑶……”赖尘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恳求。
何瑶停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。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不让眼泪流下来。她心中有个声音，想冲上去质问他，想让他给她一个解释，想让他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
可是，她知道，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堪。她已经失去了所有，她不能再失去她的尊严。
“你走吧……”何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以后……不要再来找我了……”
寒风拂过温泉池畔，水汽氤氲中，何瑶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。她紧紧攥着衣袖，指节泛白，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。内心深处，一个声音在嘶吼，想要冲上去质问赖尘，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，为何要将她的真心践踏得如此彻底。可另一个声音却冰冷地提醒着她，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，只会让赖尘更加轻视她。
她曾经是何家备受宠爱的千金，骄傲如孔雀，如今却落魄至此，沦为他人眼中的笑柄。她不甘心，却又无力改变。难道她真的要像个泼妇一样，歇斯底里地质问，然后换来赖尘的几句敷衍，或者更糟糕的，是鲤仙子那得意洋洋的嘲讽？
不，她不能这样。她不能让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被践踏得一丝不剩。
何瑶深吸一口气，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，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。她告诉自己，不能再被感情左右，不能再沉溺于过去的美好回忆。那些曾经的甜蜜，如今都变成了毒药，腐蚀着她的心。
她缓缓转过身，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。温泉池中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，也模糊了她眼中的泪光。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。
“瑶儿……”赖尘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何瑶没有停下脚步，也没有回头。她知道，只要她一回头，就会忍不住想要回到他身边，回到那个曾经给她温暖和希望的怀抱。
“瑶儿，你真的误会了……”赖尘的声音更加焦急，他想要追上去，却被鲤仙子拉住了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