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住了，以为自己是听错了。
直到薄司宴又重复了一次，两个人才终于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。
小护士喃喃说道：“这不好吧……”
薄司宴决定命令道：“下去。”
小护士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可是身上散发着的强大气场让她不敢再有异议，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薄司宴拿过烫伤药膏，又拆开医用棉球，然后就开始给乔晚安的伤处上药。
乔晚安看不见，只感觉到伤处传来一阵清凉，伴随着薄荷的味道，极大程度地安抚了她紧绷的情绪。
薄司宴的动作很轻，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扫过似的，乔晚安虽然还是感觉有痛意，但是尚且可以忍耐的程度。
他注意着乔晚安的表情，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，“你这个护工不行。”
乔晚安垂眸轻声道：“是我太麻烦了。”
“拿什么钱，做什么事。”薄司宴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，夹杂着一丝怒火，目光落在乔晚安烫红的手背上，又缓了缓道，“你竟然看不见，就不要逞能。”
“下次不会了。”乔晚安低着头，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，连声音都是低低的。
那样子，竟让薄司宴想起安安，怔了怔。
“嘶……”乔晚安咬唇忍耐。
薄司宴这才发现，他无意间加重了力道，立刻停下来，隐隐懊恼道：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乔晚安连忙说道，“我没事，一点也不疼。”
“刚刚说过，不要逞强。”薄司宴微微严肃，“疼就是疼，没什么难以启齿，是个人都会疼，你不说，别人又怎么会知道。”
乔晚安抿唇，“我习惯了。”
“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薄司宴意味深长地说道，“会哭的孩子，才有糖吃。乔小姐，有时候，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