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，总是会梦到酒瓶子砸在云磊头上的那一瞬间，反反复复不停出现。
次日七点半，她便顶着一双黑眼圈出了门。
电梯是从顶楼下来的，十楼并没有停下，而是直接下到了她所在的九楼。
也不知昨夜，沈书熠有没有回来过？
应该没有吧，毕竟沈老夫人已经年近八旬，哪怕是小状况也不能轻视。
因为起得早，云珞比平时到达公司的时间早上不少，是以上午完成了不少工作。
中午她利用午休时间去见了一位当事人，地点刚好在中心医院附近，她猜测这位就是中心医院的工作人员。
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，对方是在中心医院医务处工作，约云珞出来见面主要是咨询抚养权争夺的问题。
饭局结束后，云珞看了一眼手机，见时间还早，她便没有急于回律所，而是去了中心医院。
她本意是想看云磊，却在门诊楼大厅被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小姐，我们老夫人说认识你，让我来问问你方不方便过去聊上几句？”
云珞面露诧异，随着中年男人的目光望向电梯的方向，便看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，坐在轮椅上向她招手。
云珞咬了咬唇，最终还是抬步走了过去。
“沈……老夫人。”她礼貌打招呼。
沈老太太听到这个称呼，稍稍扬起嘴角：“丫头，我不是早就说过，你和书熠一样叫我奶奶就好。”
云珞微微低下头，声音也压低了几分：“沈奶奶，好久不见。”
是的，从她第一次在沈宅看见这位老夫人时，她便让她叫奶奶，印象里沈奶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爱墨阳，后来陈阿姨去世，她便再也没有去过沈家老宅，也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