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简直是昏了头了!”人命关天,李二柱扔下一句话就立刻去找雪。
“你现在失血太多,若是挪动你去城里找人,恐大夫没到你就没命了。”缺医少药,谢宁只能就地取材,他从布庄带出来的包裹,拿出纳鞋底的粗针道:“萍水相逢,我没多大能耐,只能勉力一试,若你真的死了……那就死了吧。”
现在这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。
虽然是纳鞋底的绣花针,那也是有比没有强。
男人虚弱地盯着谢宁,看他把绣花针熟练地插进四大止血穴道:气海、关元、血海、隐白。
最后头发被这从天而降的人整个薅起来,就听他道:“我现在封住了你主要出血经脉,最后我要封住你的天柱穴,可能会有剧痛你忍一下。”
果然,下一秒,凉如冰锥的绣花针插进脊椎,男人几乎是瞬间眼睛外突,整个上身都跟着抖动起来。
“柱子哥,雪!”
李二柱刚捧了一兜干净的雪回来,还没等说什么,就被谢宁抢先。
只见谢宁,抓起一把雪放置在那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反复揉搓,循环往复这么下来,奇迹果然发生了,李二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“谢、谢宁,血!血不淌了!”
“嗯!”
关键时刻,谢宁没工夫跟李二柱多话。
他吩咐道:“柱子哥,帮我穿针引线。”
李二柱一脸懵,“你让我穿针干啥?”
“还能干啥!缝合伤口!”谢宁语气急促,“快点,一会他就不行了!”
横贯伤简单清创过后,谢宁动作飞快将止血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,这时候李二柱的针线也已经穿好了,他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谢宁,将那外翻的皮肉一针针缝合在一块。
那针脚整齐得,比他媳妇给他缝的裤衩子还细。
“从来受外伤只听说上药包扎,这这这,咋这玩意还能跟布似得缝上啊!”
李二柱子不由感叹一句。
飞针走线,说话的功夫,谢宁已经将伤口缝合得七七八八。
现代的手术台上,高倍镜下,谢宁缝合伤口都是全三甲医院最快的,更何况现在手拿绣花针,这操作简单的简直跟纳鞋底子没啥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