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两天了。
“呦,这刚有点钱就不认识人了!”张寡妇语气拈酸,“敢情不是当初管我叫姐姐的时候了!”
“你可快拉倒吧!”
人群中村长儿子谢大利直接把张寡妇的脸面扯地上,“你那岁数都能当谢宁的娘了!还姐姐,村里孩子都叫不出口,你可赶紧上一遍骚愣去,味太大冲人!”
“你、你放屁!”
饶是张寡妇脸皮再厚,听了这话也挂不住面,当即躲到人群后头,留下两只贼眼不死心地往牛车上瞟。
谢大利道:“谢宁,你那鹿没少卖钱吧?”
村长儿子的面子,谢宁得给,他道:“还成,够家里娘子看病吃药的。”
他这话可没有撒谎的成分,城里看病吃药本来就不便宜,若不是谢宁自己就会开方子,就一个简单的看诊就得几十文起步。
“那、那有二两银子没有?”
寻常人听了谢宁这般隐晦的回答,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问。
但这会刨根问底的不是别人,正是上午吃了个闷屁的张赖子。
谢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,“关你屁事!就是卖了一百两,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!”
“柱子哥,我们回家!”
牛车刚走不远,剩下的人就议论开来,不过炮火主要集中在二赖子身上。
“还看呐!人家谢宁现在发达啦!”
有人奚落道:“谁还跟你个赖子称兄道弟,你这上赶着讨好,结果咋样,冷屁好吃不?”
“可不咋地!”
又有人道:“那可是一头鹿,猪肉都多少钱一斤呢,二十文一斤,咱过年过节都吃不上一口,他谢宁一下子就卖了上白斤,那得是多少钱!我看咱们村现在谁家也没有人谢宁有钱,人家还能来搭理你?”
“放你妈的狗屁!”
牛车的影子已经走远,二赖子恨得后槽牙磨出响来,狠狠啐了一口吐沫,骂了一句,“敢瞧不起老子!走着瞧!”
家门口一切如旧。
谢宁下车前还特地看了一眼,还好没屎。
李二柱帮着把东西卸到院里,他道:“棉花和棉布我拿走,让你嫂子给做被子,剩下的布头就让她给你缝个褂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