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!啥山上的野草也能卖钱?”
“简直笑掉人的大牙!”
“也就你李二柱子猪油蒙了心,偏听他谢宁摆弄!还跑到我家门口来忽悠!”
李二柱被兜头一盆戒子水泼得通透,这妇人骂的还这般难听,正要撸袖子上前理论,就被谢大利拦住。
李二柱找人给谢宁采药,第一站去的便是村长家,村长谢宝库磕了磕烟袋倒是没说什么,只让谢大利自己看着办。
自从卖鹿的事儿,之后谢大利总觉得谢宁变了一个人,变得稳重,那种稳重并不是忍着憋着,而是从内而外事事都有成算,而且豪不吃亏的稳重。
他本想着,谢宁原先的名声不好,自己跟着挨家挨户的劝劝,都是谢氏一族,好歹有情分在,这么挣钱的机会,先紧着姓谢的族人,却没想到第二站就被泼了一身冷水。
“二婶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!”
谢大利听不下去了,他道:“都是一家子,就算你不乐意给谢宁采药也犯不上把话说的这么难听。”
“这就难听了?”
洗到发黄的尿布介子,在空中来回乱甩,谢宝成媳妇自觉给谢大利三分薄面,“大利啊,不是婶娘娘说你,好好当你的泥瓦匠,跟那败家子总瞎混什么!”
“你也不怕给他拐带的臭了名声!”
“行了,不跟你们俩闲扯了!”
“我大孙儿刚尿了,这会正饿着着急吃迷糊会呢!”
谢宝成媳妇扔下一句,他谢宁要真发了家,你们再来登我家的门,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。
等谢宁再看到李二柱的时候,他脸拉得比驴还长。
谢宁蹲在自己家厨房拿着树杈,在地上给俩小的写写画画,一抬头就见李二柱跟个门神似得堵在门口。
他浑身上下滴答水,连头发都糊在了脑袋上。
谢宁皱了皱鼻子,笑道:“柱子哥,你身上什么味?大利哥,你怎么也在?”
放在被谢宝成媳妇撵出来的时候,只觉得气闷得不行,但这会看着李二柱狼狈的样子,谢大利有点憋不住笑,他道:“别问我,问你柱子哥吧。”
谢宁:“柱子哥,你这是……”
李二柱丧眉耷眼的样子,跟调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