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炮仗声炸得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谢老二郁闷得宛如吃了十斤苍蝇,蹲在门槛行咕嘟咕嘟抽烟。
周氏直接被气得拿剪刀戳坏了两个被面。
“他怎么能考上!”
“他凭什么能考上!还是个案首!”
想当初他们家谢耀祖过县考的时候,名次都排到了二百五十开外,他谢宁竟然一下子考成了案首。
这叫人怎么能接受!
如何也接受不了!
“你说话啊!”
周氏激得快要发疯,“这崽子本来就跟咱们不对付,他要是没考上,还能拿爹娘压一压他,让他掏钱出来供咱们耀祖读书,现在他自己都要考上了,还能拿钱出来供咱们耀祖读书吗?”
“还有族里的名额!”
“拢共就一个!要是没了他谢宁,那就是咱耀祖的,现在却蹦出来这么个崽子!”
周氏咬牙切齿,“简直是恨煞我了,这崽子他当初怎么不跟他爹娘一起,一起死了!”
谢老二嘴巴鼻子咕嘟咕嘟地冒烟。
他不是不想说话。
也是气得脑瓜子快炸了。
但他能说什么?
说他后悔了?
前两天登门的时候没跟人谢宁好好说?
现在的谢宁可不是当初没爹没娘的小可怜,人现在兜里有得是钱,他谢宁连一天卖十个村子豆腐的生意都看不上,那兜里得有多少钱?
再说那科举,但凡家里有个读书都知道,县考取三百人,府试取前二百,到了院试录取就更低了,就三十个名额。
只有县考和府试排名越靠前,考院试秀才被录取的几率才更大。
他谢宁一上来就考了个案首,便是下一场府试考得不好,他也一定有资格参加院试考秀才。
可是说只要谢宁卷子上没糊屎,考中秀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!
周氏见谢老二哑火了,自个越骂越不解恨,抬脚竟然跑到谢家的祖宗排位前头,扯嗓子开骂,“你们这群没用的祖宗,之前我跟你们求了多少次,让那小崽子不中,考秀才我儿子耀祖一个人中就行!”
“可你们呢!老娘日日给你们上香,初一十五的荤菜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