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博弈,他冷哼一声道:“说我科举舞弊的这位仁兄,你可否站出来说话?”
人群静了一静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根本没人站出来的时候,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。
他不是旁人,正是云州城小商贩,张家豆腐坊的长子,张远。
“我站出来了!”
张远朝着谢宁一脸倨傲,目光满是鄙夷。
“倒是有几分胆量,不然我还以为是阴沟里的老鼠,背后中伤厉害,实际不敢出头呢!”
吴俊源瞥着张远冷哼一声。
谢宁抬眼皮掠了张远,一眼神色之淡然,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,只是淡淡地说:“那你坐下吧。”
“……”
张远眼珠子瞪圆了盯着谢宁。
他打了满腹的草稿,还准备跟谢宁大肆理论一番,岂料,他一句轻飘飘的坐下吧,压根没把他当回事,就好像……他是他的学生,他是他的下属!
月朗星稀,时间已经过了戌时,徐徐晚风吹着,谢宁悠然地道:“实不相瞒各位,我方才是从门阀世家的宴会上出来,豪门宴会自然佳肴美婢享用不尽,但我仔细看了,在那场合之上,世家子弟的读书人、年轻人十占四五。”
“可观府衙门前的你们,却无一人穿着绸缎,大多数人都跟我一样粗布寒衣。”
“我与你们出身一般,别无二致,若说你们怀疑我谢宁没有老师教导,考不中科举,这我信!”
“但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跟我一样,也是自幼家贫,经史子集全靠悟性,科考之前全都起五更爬半夜日夜苦读,实不相瞒各位,在我学好之前,我家穷得连张像样饭桌都没有,吃饭都没有地方,又何来书房、名师哉!”
“县试开考前的几个月,我都是窝在家里棚顶漏雪的厨房里读书,一来是为了取暖,二来是灶膛里的火苗能省些蜡烛钱!”
谢宁说起这个言语不免激动,他道:“我与你们出身一样,一样是布衣,一样是饥贫交加,这样的家境,这样生活困顿我为什么不能出头,在坐的各位你们为什么不能出头?”
“是一定要出身名门,举族供养,才算得上是天经地义!”
“一定得是名师教导,年少成名,在科举上取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