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城,谢宁没让李二柱把牛车往酒楼饭馆那些地方赶,而是去了富人宅邸云集的东城。
古代城镇,东贵西贱。
云州城也是如此。
不过谢宁没那么没眼色去敲有钱人家的正门,而是沿着羊肠小巷挨家去敲人家的后门,在一条街的富户人家都敲遍了之后,李二柱子有些坐不住了,“这鹿肉好好的送去酒楼不行?我还认识几个后厨掌勺的,咱挨了半天白眼鹿肉都没卖出去半两,可别是卖不出去!”
“二柱哥,别急。”
鹿肉被人拒之门外,谢宁早有预料,他淡笑着安慰了李二柱一句,牛车继续赶往下一家。
这年头灾荒遍地,地里种不出庄稼,有点胆子的早把注意打到了大山野物那里,往寻常酒楼送点野鸡野兔都得跟后厨、小二搞好关系,更何况大户人家的后门了。
“小哥,我这有刚猎的野鹿,年岁小还是公的,劳烦您跟管事的问问府里的贵人需不需要?”
这回谢宁没空口让人问话,偷摸往看门的手里塞了两个铜板。
看门的小哥比谢宁小了好几岁,起先开门见他俩泥腿子,二话不说就要关门,是谢宁使了铜板,才牛鼻子朝天不咸不淡扔下一句,“等着吧,要是一炷香之后门没开,你俩就赶紧走。”
“好,谢谢小哥。”
二柱子见谢宁朝一个半大崽子点头哈腰,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,“你这是干啥,要嫌铜板多了咬手就都给我,咱们上门卖东西还白给他使银子,我看你是喝花酒喝坏脑子了。”
“柱子哥……”谢宁笑得无奈,天气太冷站着也是冻脚,谢宁坐上牛车抬手摸着鹿身光滑的皮毛,解释道:“柱子哥,常言道,宰相门房七品官,你猜我刚才为啥没给前几家的门房使银子?”
李二柱牛鼻子哼哼,“为啥?难道这里面还有啥门道不成。”
“当然有!这里面门道可大着呢,王公贵族住的地方是宫,当大官住的房子是府,有钱人住的是宅。”谢宁指了指后门上的牌匾,道:“我刚才敲的这家……就是府。”
“府……?”
“谢宁,不行,咱俩得赶紧走,你虽然喝花酒不干人事,但总归还喘气,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卖头鹿把小命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