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场门前的吵嘴而已,吵完拉倒。
第二场考试的题目比前一日拔高了不少。
问的也都是当下的时政。
旱灾,灾后如何恢复民生,灾民如何安顿。
最后的作诗题目,竟然是以胡人为题。
这种敏感的话题,充分反映了出题人的态度,家国在上,态度问题岂容犹豫。
谢宁就旱灾问题,洋洋洒洒,观点全部都是实用,半点没有虚的,至于胡人的题目,他的诗句更是杀气必现。
待出了考场,他再没前一日的憋闷。
只觉得浑身通体顺畅。
连步子都快了几分。
接下来的两天,整个二道沟的村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每日再见牛车从谢宁家门口出发,再落回肚子里。
其中当属谢老二一家,最为提心吊胆。
每日早晚,都在祖宗排位跟前叩拜,祈求谢宁赶快名落孙山,他们谢家有一个文曲星就够,用不着再多来一个分走谢耀祖的福分。
至于谢宁的爷奶,那是两个老得掉渣的混蛋犊子。
偏心眼都偏到大山沟里了。
他们俩才不管谢宁是否真的有机会考上廪生,都恨不得,现在让谢宁把全部家当拿来,贡献给他们的小孙子去考状元。
第三场题目,考的是实用公文,府衙判决。
第四场,考的是律法观点。
第五场,考的是筹算,也就是算术,这对于死磕过高数的谢宁来说简直是手拿把掐。
连考了五场下来,谢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。
最后一场考完,他回家直奔床榻,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。
对于是否取得廪生功名,他还是有一些把握。
如果不出意外,他应该能榜上有名。
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,谢宁先是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,然后坐在院子里看许婉接待着前来送药的村民,他看着自家家里的寒屋瓦舍,终于意识到,他家的房子得修修了。
春日还好。
屋里就是有些潮。
要到了夏天,那还不得外边下大雨,屋里下小雨。
“李济!大侄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