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。
“我本就是吴家庶子,科举功名也没靠家中遍请名师。”吴俊源开口便是刀锋,专往人痛处下刀子,“便是我这等头脑不开窍的庶子,凭着自己十年苦寒,都能夺得一方解元,诸位叔伯家里的兄弟靠着族中供养遍请名师都没拿得案首,可见脑袋瓜也不怎么地!”
“原想着,今日不能辱没了永州吴家名头,我受此相邀,却不想尽是满朋肤浅之辈!”
“卢世伯,诸位,告辞!”
吴俊源说完闷了一口酒就走,压根不给人反应的余地。
谢宁连忙跟上。
有比他勇的,替他出头,他乐得清闲。
“且慢!”
方才吴俊源的几句话,简直把季俊山、季家的脸皮摁在地上摩擦,还是当着他季家家主的面,季乾怎能轻易相让。
多少夜不能寐,食不下咽,全都是因为谢宁这个泥腿子。
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本人。
季乾投向谢宁的目光寒彻如刀,“你就是小三元谢宁?”
谢宁淡然笑了下,“正是在下。”
谢宁浓目广阔,鼻梁高挺,疏眼淡唇一眼看去便是极俊俏的长相。
平心而论,就这幅面向和面对权贵泰然处之的态度,确实不太像出身农家且曾经是个流氓的泥腿子。
“就是你夺了我儿小三元的名头?”
季乾言语里满是嘲讽,他道:“你有何本事能在三场考试中拔得头筹?莫非你真的事先买通了本地学政,亦或是说,你凭那个拔毒药方使得云州府另眼相看,提前将考题透露于你?”
这话说的简直太难听了。
还是当着云州知府谭佑铭的面,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“季乾!你这是何意?”
谭佑铭直接站起了身,怒容必现。
“他是何意,大人您还不清楚么?”
溜也没溜成,谢宁被人摁在这,断没有耷拉着耳朵,让人往自己个身上倒屎盆子的道理。
他冲着季乾一抬下巴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季乾道:“我乃西北百年季家家主,现在是我向你问话,你好生听着便是,敢来反问,胆子倒是不小!”
“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