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,路过破庙旁边的大宅子多看了两眼。
吴老指着那院子道:“我们来的晚了些,这个村子的人老幼壮年都死的差不多了,还有一些兵勇,三日前到的,也有发热的情况,但脉象上好像跟羊毛瘟不同,就都收容到了这个院子里来,晚点,你也过来看看。”
“这种情况,别说医书上,就连你给的手札里面也是没有!”
“一会我看看……”
石岗村内的情况比吴老说还要严重,从出现疫病苗头再到扩散,十余天功夫,村里三百多口人,死的就剩下五十几个。
吴老的用药没有任何问题,只是他来的太晚了些,哪怕早上六七天,都能保住村里一半人口。
宅院内。
裴毅见了吴大夫领着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进来,焦急上前,刚硬的汉子,眼眶发红,“吴大夫,您看我的兄弟可还有生还之机?”
十天前,他们赤甲军接到命令,奉命追击一伙行迹诡异的胡人,谁知半路上,他们误喝了胡人下毒过的水源,致使他带出来一个总旗的兄弟,七十人,一夜之间便没了二十个。
现在躺在这里的不到三十个也是奄奄一息。
他们赤甲军每一个兵勇都是从普通士兵里选拔出来最优秀的,死了一个他的心都在淌血,更别说现在几乎都要死光了。
“我来看看。”
谢宁跨步向前。
裴毅见面罩下的眉目如此年轻,刚要出声质疑,吴老便朝着他摇了摇头,“裴总旗放心,这位小友医术高超,老朽没办法的病症,或许他能一试!”
谢宁屏气凝神,蹲下给榻上的兵勇把脉。
这人兵甲已下,裸露在外脖颈胸膛以及胳膊上的皮肤均已变色,并皮下大面积显出黑色硬状结斑,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,谢宁的手刚搭到皮肤上,触手便是高热。
“洪脉激盛,心火燥旺……”谢宁扒开那人的眼睑看了一眼,然后起身对吴老道:“这几日用药是否以退热为主?”
吴老点了点头,“我这次跟官府的人出来,带的全是疫病的药物,能用的都用上了,但高热每日只能退下两个时辰不到,症状也几乎没有任何缓解!”
“谢宁,这到底是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