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尚是未嫁人的年纪,浑身的痕迹昭示了她曾遭遇了怎样的凌辱折磨。
撤出牛圈后墙,往小路上看。
小路上一个个村民倒在血泊中。
就像是龇牙着獠牙的猛兽,咬死了一路毫无寸铁之力的羔羊。
谢宁顿时浑身暴起一层冷汗,前世他见过最多的死人,便是大体老师,此刻堪称屠杀的场面,叫他浑身上下打着冷战。
小村庄不大,就在谢宁拖着张启鹤要往高粱地里藏的时候,倏地瞥见,方才他们下车的地方,吴俊源的马车已经不在原地了。
一个不大也就比谢大利儿子,谢壮壮高那么点的小男孩,偷偷从墙后探出头来。
谢宁眼眸倏地睁大。
南屯村不知潜入了多少贼人,就这么点的孩子单独出现可别再出意外。
谢宁朝他招招手。
那小孩慢腾腾地挪步子,等到了近前谢宁才发现,这孩子智商有缺,很明显小儿痴呆的面相。
张启鹤还在地上躺着,谢宁指着一地的尸体急促地道:“乖孩子,告诉叔叔,发生了什么?”
小男孩外突着大眼睛,脖子细脑袋大,干瘪的身躯像个火柴棍,他呆呆地道:“刀、大刀,抢鸡……娘不让,娘躺地上……”
孩子虽然傻,但两句话谢宁已经听得差不多了。
此地必然是发生了屠杀劫掠。
必须赶紧离开才行。
谢宁赶紧弯腰把张启鹤往肩上抗,忽地头顶罩下来一片阴影。
之前在村路上救过的胡人逼王,正低头阴恻恻地盯着他说:“又见面了,你……还记得我吗?”
半盏茶之前,这个拿胡刀抵着谢宁咽喉的蛮族大汗,问谢宁,你还记得我吗?
谢宁真想回答他。
记得你妈。
可势不再他,就只能被摁着肩膀脖颈架着钢刀跟着走。
谢宁被那大汗还有其他胡人,连拉带踹,带到一处打谷场的地方,弱智那小孩也光着屁股蛋傻兮兮地跟着。
谢宁几次三番地偷摸摆手让他赶紧走。
小孩非但没明白他的意思,反而追上来撵着谢宁,磕绊道:“叔、叔,娘呢,娘呢……”
谢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