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知道。
谢宁缄默着,听张启鹤继续说。
张启鹤年迈的声音悠悠想起,“我七十多了,虽然老了,但也明白国之重器对大宴的重要性,这般杀伤力的东西若为我大宴军队所有,恐怕几百年番邦四邻都要俯首称臣!”
“谢大人……”
他沟壑纵深的脸上,笑意浮现,“你说这么重要的东西,老朽怎能逮个不算认识的人随便说?此等功绩,是要载入史册彪炳千秋的!这份荣耀是属于你谢大人的,我不抢!”
“你这老头……”
谢宁听后,畅快一笑,“谁说你抢了,哎,张老头,我就好奇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张启鹤花白的脑袋转过来,人虽然有时候滑稽,但说起话来就像是成精百年的妖精。
谢宁道:“你怎么知道,火雷是要用火折子点的?”
在看见张启鹤把土地雷点燃之前。
他都一直担心,怕自己跟着胡人走到大漠,那俩地雷都还踹在老张头的怀里。
“谢大人!”
张启鹤用眼睛横了横他,语气嫌弃得要死地道:“老朽只是老了,不是傻了,你那东西死沉死沉,一股子硫磺味那么重,我又不是没放过鞭炮,一眼就能看透的东西,还需得研究多久?”
“也是……也是……呵呵。”
谢宁被这老头喷的没脾气。
回到榷场之后,谢宁问了李武,那戈泰分明是抓走送往京城,又怎会突然回了草原老巢,屠戮边境村庄。
提起这个李武就心绪难平。
戈泰并非什么普通的细作、探子,而是草原王的亲侄子,更是草原最大塞尔部落的长子,互市通商在即,胡人以多购买一万斤厨房铁器为由,硬是将这个在草原举足轻重的狗屁王子给送了回来。
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。
但凡是个长脑子的都知道,做饭的铁锅、铁铲,熔炉炼一下就会变成战时插进大宴士兵胸膛的兵器。
谢宁听完这话无语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当即就给专管外交的鸿胪寺冠上惊天废物的名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