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个老木匠都去休息了,她却迟迟没见到自家的男人。
廖吉昌却目光闪烁地盯着吴俊源道:“他有事,过一阵就回来了。”
谢宁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,再次睁眼,窗外的天已然全黑了,也不知是什么时辰,他肚子饿的打鼓,随即大喊,“来人!有人么?爷饿了!爷要洗澡!给我准备烧鸡地瓜烧!”
浴桶烧鸡和酒很快送来。
谢宁打量了两眼送东西进来的仆人,没看出来什么四五六,他脱下衣裳跳进浴桶便洗了个痛快,在烧鸡啃得只剩鸡腚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吴世英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,狭长的双眸不住地打量对面连吃带喝的谢宁。
谢宁早猜到掳走他的人没什么恶意。
在看见吴世英进来那刻更是心里有底,对方是因为什么掳走他。
“这烧鸡是谁家的?”
“城里刘家栏马家烧鸡铺的。”吴世英瞧谢宁吃得嘴唇全油,抬手直奔鸡腚,却被谢宁一筷子给狠抽了回来。
“嘶……”吴世英拧眉,青筋毕露的手背顿时一条红痕,“你这书生,下手忒黑了!”
“抓我来干嘛?”
谢宁闷了一口酒,都懒得看他。
虽是兄弟俩,吴世英却比吴俊源长得更像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,他眉眼细长,鼻梁高挺,下颌流畅,俊逸的长相搭配腰间佩刀堪称儒将。
“南屯村的胡人到底怎么死的?”
吴世英那天没抓着戈泰后特地返回南屯村,反复查看地上的深坑,不管那个姓张的老瓜瓤子怎么狡辩,深坑周围的黑土和火药味都是事实。
世间能有如此杀伤力的武器,叫他这个小半辈都在跟胡人打交道的赤甲军统领怎能睡得着觉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
马家烧鸡的确好吃,香而不腻,他得给他媳妇弄回去几个尝尝。
见谢宁不为所动,吴世英笑了,“谢大人莫气,战场杀人的武器乃军防大事,你住在廖大人的家里,我不方便冒然上门,只好等着你出门,可谁知你谢小三元比闺中女子还宅,竟叫我等了这么些许天!”
“你可知,这么多天,我因南屯村那杀器夜不能……”
“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