薅。
谢宁猫在被窝里,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。
那土地雷本就是送给吴世英的。
他刚才话说的明白,是五十匹丝绸送到廖府他的兄弟手上,他就差没点名道姓说送到吴俊源手上了,是裴毅自作聪明瞎转述怪得了谁?
奶奶的,拿筐套他。
随便谁都能拿筐套他。
还想要地雷?
管你是什么统领,折腾不死他!
还有一日就是大宴与胡人议谈的日子,张启鹤在榷场衙门迟迟不见谢宁这个副手的影子,急的跑廖府来堵人,可得到的结果咋样?
节度使大人巡视边军军防去了。
廖府压根没谢宁的人影。
吴世英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窝火过,那个姓谢的小三元,仗着自己有求于他,不是指使这个就是指使那个,一会要好酒、一会要唱曲儿的,弄得几次吴世英都想推门进去打死他。
谢宁吃着花生、啃着烧鹅,听着十六岁的小姑娘唱着小曲儿,自在得二郎腿一翘一翘。
十六岁的丫头嫁人早的孩子都俩了。
此刻,淸倌儿盯着谢宁俊俏的面庞,脸上一阵阵暗红,若不是门口有大兵头把守着,她定要扑上去给自己下半辈子寻个安生之所。
“别他娘的唱了!”
“滚滚滚!”
吴世英一脚踹开房门,额头青筋暴起怒道:“五十匹丝绸的钱老子已经找人送去给你媳妇了!本将要的东西你赶紧的!再磨叽老子把你骨头磨碎。”
一个时辰前。
吴世英掏光了身上的银票,还从属下搜刮了二百两,硬生生凑够了五十匹丝绸的现银给廖府送去。
他实在是受不了了。
明个一早胡人使者就要来城外十里坡,就榷场位置谈判。
打了半辈子仗,他倒不是怕那群茹毛饮血的活牲口,但若是有了如此杀器,他们边军的气魄不知要高出去几何!
要钱钱给了。
要牌面,牌面给了,这姓谢的兔崽子,若是再不松口,管他是什么小三元、榷场监司,聊大人的学生,他也定要活活拆了他。
谢宁不是唱曲儿的娘们,吴世英脸上那滔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