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胡吹,他摇头笑道:“我没上火。”
“真没?”张启鹤手中酒壶砰了碰他的,“胡人如此嚣张,老子早就想干死他们几个了,之所以慢了你一步就是老朽手中没刀而已,要不咱那么多大宴官,你当都是爬着尿尿的呢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谢宁大笑了两声。
心头烦闷都是好了许多。
张启鹤又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你放心不管这场仗最后是输是赢,没有一个人会怪你,有没有你那一刀胡人该打上门,一样也是打上门,不过早晚而已……”
“谢宁,你是廖大人的学生,一方节度使的入门弟子,日后前途必然一片光明,不管你闯了多大的祸,上头都有你老师廖大人顶着,这不京城来个没把的,正跟你家廖大人叽歪呢!”
“这仗打输了你老师护你周全,打赢了,来日你就是意气风发的小英雄!是功是过,自当有人替你传唱!”
宿川城下营房。
赵小脚猛地推门而出,两扇房门拍向两侧震天响。
谢宁刚走到廖吉昌营房的临时住所,视线模糊之下,便见一个肥嘟嘟的人影一路骂骂咧咧走出来,“藐视朝廷,狂悖自大!要是胡人真打进来,你廖吉昌最好永远这么理直气壮!”
捧臭脚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哄着,“爷爷气大伤身,气大伤身,军国大事自然有他们这些当官的操心,您可别奇怪了身子!”
“你懂什么!”
赵小脚尖利的嗓门怒骂:“陛下大开边境通商,是为了增加赋税强国强民的!是为了他廖吉昌逞英雄,议谈当场斩杀胡人使者的吗?杂家叫他临时弄死个人,随便弄个脑袋送去赔礼他都不肯!”
“万一胡人真的打进来,他廖吉昌受不住白鹭关,看到最后谁落得个满门抄斩!”
谢宁脚步一顿。
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。
不管胡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,他当场杀人是真,一刀加速燃起边境战火也是真。
廖吉昌把的所有罪责一力承担到自己肩上。
谢宁并非怕事,他当时能一刀宰了那个穆特,就不怕死刑加身,但现在却是让其人替他承担,他当初既然敢在两国议谈那么重要的场合下刀子,必然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