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等这些人发泄够了,沈辞道:“所有人不许出城,我若是出城,格杀勿论。”
刚才的老者被百姓推举出来,颤颤巍巍问:“大人,我们的日子早过不下去了,县令大人不许我们出城,您也不让我们出城,我们可怎么活?”
沈辞冷漠道:“不会让你们死。”
说完。没再理会这些百姓,径直去了县衙。
县衙的大门大敞着,没有一个人,进去,大堂上坐着穿着官服身子冰凉的县令。
后衙,女眷的尸体躺了一体,衣着完好,只是首饰不见了,看来在流民进来之前,就服毒自杀了。
大概因为百姓对官府天然的敬畏,官衙还算完好。
突然,沈辞大喝一声:“出来。”
花落,十几只弩齐刷刷对准一个方向,在李桃儿惊诧的目光中,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哆哆嗦嗦地从墙角的水缸后走了出来。
“我出来了,别杀我!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
在范季的质问下,少年语无伦次说了这几日的情况。
少年是县令的小厮,名叫留留,之前,有流民来,只要有银子,就能进城采买,后来,县里的水越来越少,加上流民中出现了时疫,县令就命令封城,打算找机会丢下百姓逃走。
不想城里的百姓没有吃喝,想去逃荒,昨天杀了守城的兵丁,打开城门,城外的流民就冲了进来。
县令没有办法,毒死了家人,自己则自尽在县衙大堂。
而留留躲了起来,没被疯狂的流民发现。
华泽阳听完,气得直骂:“蠢材,蠢材。”
李桃儿心中满是悲哀,出了事,不寻思怎么应对,驻军跑了,身为父母官的县令也想跑。
抬头看到沈辞,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有时候,李桃儿都在怀疑沈辞的面部神经是不是坏了。
不过,大概,也许,大昭不会完,至少,书中二皇子上位,大昭还好好的。
这时,陈五进来,道:“先生,城里的百姓聚集在府衙外,要求出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