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徒儿当初不是有意隐瞒。”
华泽阳让她起来,也没避讳李季江:“为师知道,不用介怀。”
李桃儿站起身,亲自给华泽阳端了杯茶:“老师,那我这?”
华泽阳笑道:“无妨,陛下已经知道了,你等着就是。”
一听还要等,李桃儿整个人顿时垮了下来,华泽阳笑道:“都这么大了,还这么沉不住气,不会太久。”
和华泽阳相处了一会儿,李桃儿渐渐放开了,笑嘻嘻地说:“我相信先生,只要陛下不追究我欺君之罪就行。”
华泽阳轻敲了李桃儿脑门一记:“胡说,有老师在,有什么罪。”
李桃儿放下心来,华泽阳知道李季江要参加春闱,又问了李季江的功课。
“近期不要懈怠,以你当前的学问,榜上有名不难。”
说完,指点了一下李季江的学问,华泽阳不愧是当世大儒,李季江感觉从前纠结的点茅塞顿开。
“晚辈谢过乘风先生。”
华泽阳点头,去看乐乐耍拳背书。
华泽阳在桃花巷待了一下午,晚食也是在这里吃的。
临走的时候,他说:“为师还想让你去府上住,没想到你们刚来就租下了房子。”
李桃儿语气亲昵:“老师,三叔要春闱,您是首辅,得避嫌。”
华泽阳心中熨帖:“你这孩子,算了,你这里伺候的人少,我再找两个人过来。”
李桃儿秘密多,好说歹说并答应去华泽阳那里住两天,才让华泽阳打消了送人过来的念头。
接下来几日,李桃儿没再出去过,李季江读书,郁川每天也过来,她则为两个考生做好后勤。
边关,大昭营帐内。
几个军卒正给躺在床上的汉子处理伤口,温暖的营帐内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。
汉子黑黢黢的,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不少伤口,有冻伤也有刀伤鞭伤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一个眉眼英俊的汉子感慨道:“可算回到大昭的地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