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饱吗?”
吴鸣和白虞连忙端碗拿筷子。
“高个子,待会儿帮我去挑粪浇菜,小姑娘你帮我喂鸡。”
“大娘,我可是刑——”
“可是什么?”大娘脸色一变,转头对着白虞蛐蛐:“小姑娘,我说什么来着?他这男人不能嫁。”
吴鸣深深把后面的话咽下,强颜欢笑道:“我挑,不就是挑粪吗?我挑。”
白虞一边扒饭一边憋笑的辛苦。
饭吃到一半,门口突然停了黑车。
一个满脸油光的光头,着急忙慌下车。
“妈!妈!你——”
金六福身上还有未褪的酒气,一进篱笆院子,扫了眼不认识的一男一女,最后看着面色红润的母亲,疑惑发问:“你不是说你要死了?”
大娘‘啪’地放下筷子!
“对!要死了!我一个人在这屋子里,快寂寞死了!”
“我真是一条烂命,碰到你爸这个酒鬼,又摊上你这么一个烂赌的儿子。”
“我还不如死了。”
大娘冲着金六福发了好一通火,最后却抱着儿子痛哭。
“你真是个没良心,明知道我一个人在家,一眼都没来看过。”
“妈,我这不是在外面躲债吗?”
“要是回家,你看着我也添堵,与其弄得都不愉快,我还不如不回。”
金六福嘴上的理由倒是不少,说自己已经改邪归正,在跟朋友做生意,几句话就把大娘哄过去了。
吴鸣看出他身上那股子赌徒的气息浓郁。
“你要我行车记录仪干什么?”金六福上下打量着吴鸣。
感觉吴鸣身上透着的气质,令他浑身刺挠,很不舒服。
白虞扯出一个单纯的笑:“我们丢了东西,想看看你的行车记录,看看能不能找到?”
“你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。”
金六福警惕性很强,那双狭隘且透着精光的眸,一直紧盯着吴鸣。
很不友好的眼神。
吴鸣一刑警支队长,让一个赌徒这样子审视,下颌线都绷紧了。
“我是——”
白虞打断吴鸣的话,继续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