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洵眼底有两团明显的乌青，眼睛里有红血丝，似乎一夜未眠的样子。
他不耐烦地扫视了乔惜，目光落在她手里牵着的小孩身上，更不耐烦了：“我不太喜欢小屁孩，你必须保证让他安安静静的，不要吵闹。”
乔惜忙应道：“亮亮很乖，他不会吵闹。”
听到很乖两个字，凌洵的目光不由自主瞥向她，有些奇怪的情绪在里面。
还没等乔惜弄明白这情绪的真正含义，就见亮亮毫不示弱地捏起了小拳头，“我不是小屁孩，请你放尊重些！”
凌洵扬起眉，唇角带着一抹挑衅的弧度：“你就是小屁孩，我哪里说错了？”
乔惜面色微沉。
她护在亮亮的前面，严肃地道：“既然知道他比你小，就别以大欺小！”
可能是她班主任做久了，面对刺头自有一种血脉的压制。
凌洵的目光再次移到乔惜的脸上，微微一怔，似乎有片刻的恍神。
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，抬起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摸着下巴，哧笑一声：“我也没欺他啊！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亮亮从乔惜的身后探出半颗脑袋，气呼呼地说：“别看我小，我打游戏肯定能赢过你，不信就比一比！”
提起打游戏，凌洵心头一痒。
为了备战考学，他可是戒了好久的游戏，连群聊都很少再去了。
看着眼前的小不点，他却嗤之以鼻：“你会打什么游戏？该不会是开心消消乐吧！”
亮亮报出了一个响亮的名字“五代十国”。
凌洵微张眼睫，不禁重新打量这个小孩，目光和语气都充满了怀疑：“你会打五代十国？该不会是最底等的草寇段位吧。”
亮亮微抬起小小的下巴，宣战道：“不服来战。”
凌洵与其说被他激起了好胜心，不如说是被他激起了好奇心。“你现在就登陆游戏账号，小爷倒想见识一下你的水平！”
两人当然没机会对战，因为乔老师不允许。
乔老师先问凌洵：“你到底是想考燕京大学，还是想考电竞大学？”
她又问亮亮：“我带你过来是为了让你打电竞的？”
亮亮不说话了。